2020年拍卖回顾|明朝书画、恐龙化石上榜 总值RMB 33.2亿的全球十大成交

疫情笼罩的一年,拍卖界十大最贵成交的金额总和亦大幅缩水,由去年的RMB 45亿(总数10件)急跌至今年的RMB 33.2亿(总数11件,因2件艺术品并列第十位)。

至于金额门槛,则由约RMB 3.3亿骤降至RMB 2.12亿。

与此同时,上榜名单亦大幅转变。去年十大悉数为西方现当代艺术,由佳士得、苏富比此两大国际龙头包办,9件在纽约成交,余下1件于伦敦易手。

来到2020年,跻身十大成交的11件拍品中,2件是中国古书画,1件是「东方马蒂斯」常玉裸女画作,有1件更是非艺术品类的恐龙化石。入围拍行除了佳、苏两行,还加入了富艺斯(Phillips)与内地巨头保利。成交地点新增了北京与香港两地,伦敦则名落孙山。

事不宜迟,以下与大家一起盘点本年的十大拍卖成交。



第一位|培根(Francis Bacon,1909-1992)《启发自艾斯奇勒斯(奥瑞斯提亚)之三联作》油彩画布

拍卖行:纽约苏富比
拍卖日期:2020/6/30

尺幅:198 x 147.5cm(每幅)
估价:US$60,000,000 - 80,000,000
成交价:US$84,550,000(约RMB 6亿)

新冠肺炎关系,整个拍卖界于2020上半年几乎停摆。及至夏季,苏富比率先想出解决办法 - 网络直播与跨城拍卖。

此场6月的当代艺术晚拍由纽约苏富比策划,实际上却是纽约、伦敦、香港三大拍卖重镇同时参与。行方不设现场席,买家只能透过电话、网络、或书画竞投出价。拍卖官坐镇伦敦摄影棚,透过直播镜头与各地团队、竞投者互动。

这场破天荒的「跨城直播拍卖」获得各方赞赏,成为各大拍卖行仿效对象。预期即使将来疫情退却,亦会继续成为业界常态。


当日破天荒的跨城直播拍卖,今天已成业界常态


阿斯楚普(中)陪同英女王一同观赏三联作

培根三联作为当夜拍卖焦点所在,由纽约苏富比当代艺术部主管Grégoire Billault的客户投得。事后,行方罕有地为第二出价最高者(Underbidder)发表公开声明。

这位中国藏家表示:「苏富比上拍培根三联作是流传有绪的绝佳博物馆级重要作品。我的网络竞投也代表了中国现在非常棒的数字经济文化。」

三联作之前由挪威富翁阿斯楚普(Hans Rasmus Astrup)收藏。他承继家族经营的船运和地产生意,为当地名门望族,亦是重要的当代艺术收藏家。他于1984年购入此作,至1993年把之迁往旗下私人博物馆。 2001年,英女王伊莉莎白二世访问奥斯陆,就在阿斯楚普引领下参观了这组三联巨画。


三联作其一


三联作其一


三联作其一

画作名为《启发自艾斯奇勒斯(奥瑞斯提亚)之三联作》。 《奥瑞斯提亚》(Oresteia)乃「希腊悲剧之父」艾斯奇勒斯的作品,背景是大家耳熟能详的特洛伊之战,故事讲述将军如何为胜利牺牲亲女、妻子为报爱女之仇而伙同情人弑夫、儿子则再为神旨手刃母亲。

培根创作的一大灵感来源,正正就是希腊悲剧,尤其是《奥瑞斯提亚》。这位大画家屡次在访问中谈及自己把此剧读完又读,「人血的恶臭向我微笑」是他印象最为深刻的对白。

不过培根并非想要忠实呈现《奥瑞斯提亚》的情节,而是希望透过画笔表达此部悲剧背后的恩怨情仇、人性善恶、命运枷锁。



第二位|明朝 吴彬《十面灵璧图卷》手卷

拍卖行:北京保利
拍卖日期:2020/10/18

尺幅:26 x 112.5 cm(引首一);47.5 x 143 cm(引首二);55.5 x 1,150 cm(画心);55.5 x 1,132 cm(题跋)
估价待询(RMB 1亿起拍)
成交价:RMB 512,900,000

1989年,《十面灵璧图》手卷在纽约拍卖,US$121万成交,写下中国古书画拍卖纪录。此金额在80年代尾声无疑是天价,而这项纪录此后亦保持多年未破。

事隔31年,此幅明朝名家吴彬的作品再度现身市场,今于北京保利15周年拍卖上阵。 《十面灵璧图》一共获得约66口价,历经整整1小时之久的竞投,连佣RMB 5.12亿易手,荣登「中国古书画之王」宝座,兼且刷新「中国古代艺术品拍卖纪录」。

《十面灵璧图》于1989年刷新纪录后,购得手卷的美国藏家爱之如惜,遂以之作为藏窦之名,是为「十面灵璧山居」。山居主人自此陷进中国艺术当中,由古书画出发,逐步涉猎家具、陶瓷等范畴,终成一代收藏大家,亦成为近年响彻古董收藏界的名字。

编按:行方并无公布手卷估价,但事前表示竞投者需支付RMB 3,000万按金才能取牌,故外间预计低估价在亿元范围,拍卖官蓝晨当日亦果然以RMB 1亿起拍。


「十面灵璧山居」收藏的灵璧石

中国安徽灵璧县自古盛产奇石,称为「灵璧石」。这种石不但形状奇特多变,击之更会发出仿如金属之鸣声,受不少文人所爱 - 小型的收藏于斋室文房赏玩,大型的则置于庭园摆放。

明朝万历年间的著名书画家米万钟正是灵璧石「粉丝」,因性好奇石而又称「友石先生」。大约于1608年,他购得一灵璧石,喜欢得不得了,于是邀请另一位名家 - 吴彬来把之绘进画中。

据说由于该灵璧右形状实在奇伟,吴彬花了整整一个月时间好好研究,才成功以十个不同角度绘之入画。每一画之侧俱配有米万钟书法,描述灵璧石之相对角度,故称《十面灵璧图》。


《十面灵璧图》其一


《十面灵璧图》局部


《十面灵璧图》局部

吴彬以画艺闻名,能诗文,又崇奉佛法,是一位具有多重身分的晚明居士画家,以奇谲幻怪画风著称。

他的山水画则多见奇诡山势,超出合理的形体结构,故后人往往以「状奇怪」、「非人间」赞赏他画中的新奇趣味。吴彬充满视觉张力的奇异画风曾一度隐没,后随故宫藏品图像公开之后,方再度吸引世人目光。

《十面灵璧图》题跋部份长逾1.1米,俱出自明代名士之手,包括米万钟本人、与之合称「南董北米」的董其昌、内阁首辅叶向高、名列「嘉隆末五子」的李维桢、陈继儒、邹迪光等等。

所以除了吴彬画作本身,《十面灵璧图》的价值亦在于它的题跋之上。


《十面灵璧图》题跋部份



第三位|李奇登斯坦(Roy Lichtenstein,1923-1997)《裸女与欢愉画》油彩 Magna 压克力树脂颜料 画布

拍卖行:纽约佳士得
拍卖日期:2020/7/10

尺幅:177.8 x 134.6 cm
行方预期:约US$30,000,000成交
成交价:US$46,246,500(约RMB 3.23亿)

「跨城直播拍卖」模式落在佳士得手上,弄出比苏富比更夸张的专场。

今年7月,这间龙头拍卖行举办「ONE全球联合夜拍」,由香港、巴黎、伦敦、纽约四地接力,马拉松式举槌历时总共四小时,斩获US$4.2亿(RMB 29.4亿),成绩骄人。

此场「四城拍卖」吸引全球80,000名观众收看,其中60,000名来自亚洲。至于领衔拍品 - 李奇登斯坦的《裸女与欢愉画》油画,同样由亚洲买家收入囊中。

《裸女与欢愉画》绘于1994年,是李奇登斯坦创作生涯晚期裸女系列的重要作品。这位美国人以「网点画法」闻名于世,创作起点来自漫画,在纽约画坛掀起波普艺术浪潮。

早在1969年代,李奇登斯坦已经不时以漫画女角为创作酣感,系列成功结合西方艺术史两个重要元素 - 裸女与波普。

《裸女与欢愉画》来自美国私人收藏,卖家据悉为美国格斗赛事UFC前行政总裁Lorenzo Ferttita,是次以US$4,620万易手,成为同系列成交之冠。



第四位|霍克尼(David Hockney,1937年生)《尼克尔斯峡谷》压克力 画布

拍卖行:纽约富艺斯
拍卖日期:2020/12/7

尺幅:213.4 x 152.4 cm
估价待询
成交价:US$41,067,500(约RMB 2.68亿)

Hockney被视为21世纪其中一位最有才华、最多产的艺术家,以风景人物画作闻名于世,更一度成为史上最贵的在世艺术家。 1978年,Hockney搬进位于洛杉矶尼克尔斯峡谷的新家。他热爱驾驶,每天从峡谷山顶的住所开车到工作室。此风景巨作正是描绘这段他每天驾驶的必经之路。

拍卖前夕,行方以为画作找到「第三方保证」(Third-party guarantee),免却流拍之忧。

画作以US$2,400万起拍,叫价攀升至US$3,550万落槌,由富艺斯全球主席Cheyenne Westphal替电话委托客户投得。连佣成交价为US$4,106万(RMB 2.68亿),刷新Hockney风景画作拍卖纪录。


拍卖官Henry Highley



《五王醉归图》局部

第五位|元 任仁发《五王醉归图》设色纸本 手卷

拍卖行:香港苏富比
拍卖日期:2020/10/8

尺幅:35.2 x 210.7 cm
估价:HK$80,000,000 - 120,000,000
成交价:HK$306,551,000(约RMB 2.67亿)

2016年,元朝画家任仁发的《五王醉归图》在北京保利拍卖,在场上由苏宁集团以RMB 3.03亿天价投得,震撼整个收藏界。可惜由于卖方当时未能妥善处理进口及税务相关事项,交易被逼腰斩,令画作最终无缘进入苏宁艺术馆收藏,甚为可惜。

事隔4年,这幅收录于《石渠宝笈》的名画再度现身市场。这回在香港苏富比上阵,历经超过1小时逾160口叫价的激战后,连佣HK$3.06亿易手,成为这间龙头大行亚洲拍卖以来第二贵艺术品,仅次于两年前HK $5.1亿成交的10米赵无极三联画。


刘益谦夫妇

拍卖后,「龙美术馆」创办人刘益谦在微信贴文,内容为「六龙,九马,荣归故里。时间是把杀猪刀,好东西不怕折腾」,表明自己正是买家。

《五王图》入面共五王四仆、即九人九骑,正是这位上海著名收藏家所说的「九马」。 4年前保利拍卖《五王图》,刘益谦正是「underbidder」(出价第二高者),今次成功胜出竞投,正符合了「不怕折腾」之说。

至于「六龙」,则是指另一幅《石渠宝笈》名画 - 南宋陈容《六龙图》,于2017年在纽约佳士得以US$4,896万成交。


穿黄花策乌骓的,苏富比认为正是日后的唐玄宗李隆基

「五王」为唐朝的五位王爷 - 临淄郡王李隆基(后来登位为唐玄宗,亦称唐明皇)、宋王李宪、申王李撝、岐王李范、薛王李业。画作描绘他们五兄弟在「花萼相辉楼」宴罢、醉归途上的情景,加上侍从四人,一共九骑九乘。

据文献记载,乌骓最初是西楚霸王项羽的坐骑,通体黑色,四蹄踏雪,故奔驰时有「踢雪乌骓」之美名。画家笔下,乌骓也会有另一特征 - 眼睛至鼻孔皮肤呈白色,如《五王图》所绘一般。

李隆基本是一代明君,惟后来荒废朝政,引发「安史之乱」,令大唐由盛世走向衰落。画家让他在《五王图》中骑乌骓,是否暗示他的命运就如项羽,本权倾天下,最后一世英名付之流水?


第六位|赛·托姆布雷(Cy Twombly,1928-2011)《无题(博赛纳)》

拍卖行:纽约佳士得
拍卖日期:2020/10/6

尺幅:199.4 x 240 cm
估价:US$35,000,000 - 50,000,000
成交价:US$38,685,000(约RMB 2.6亿)

Cy Twombly生于1928年,年少时曾于波士顿美术馆学校修读艺术,毕业后参军,在军中担任密码专家。或许正因为如此背景,把画中文字与图像繁复结合,成为这位大师的标志手法。

《无题(博赛纳)》绘于1969年,当时Cy Twombly已移居罗马,因为看到美国阿波罗登月计划,遂绘下「博赛纳」(Bolsena)系列14幅画作。博赛纳这名字,源自Cy Twombly绘下这系列画作的工作室所在地,托斯卡纳山区的博赛纳湖(Lake Bolsena)湖畔。

Cy Twombly鲜以时事作为创作主题,此作正属其中之一。画中线条看似散乱,专家解读指:「白色背景与黑色的焦黑线条,令人联想到火箭发射,冲向未知的太空。至于画中的图案、数字,则反映出身在地球的人员,为登月计划进行复杂计算。」

此作为伦敦著名Saatchi Collection旧藏,曾多次公开展出,包括1980年代在洛杉矶当代艺术美术馆,2008-2009年在英国泰特现代艺术馆(Tate Modern)、毕尔包古根汉美术馆、罗马国立现代艺术美术馆展。


Cy Twombly在博赛纳湖畔工作室绘下此作



第七位|常玉(1966年卒)《绿色背景四裸女》油画纤维板

拍卖行:香港苏富比
拍卖日期:2020/7/8

尺幅:100 x 122 cm
估价待询(HK$1.6亿起拍)
成交价:HK$258,341,000(约RMB 2.33亿)

亚洲艺术市场继「赵无极热」后,近年迎来「常玉天下」。这位「东方马蒂斯」的裸女画作屡创新高,把他的身价推高至HK$3.03亿。按《常玉油画全集》,他笔下三裸女以上的群像仅得6幅,悉数创作于1950年代。

《绿色背景四裸女》正是其中一幅,100 x 122 cm尺幅。画作以对角线式构图,俯卧四位裸女,姿态、发色、脸容各有不同,或枕臂养神、或细语交谈、或手支香腮,似乎正轻松写意地佯倘于夏日的青翠草地,享受一场温暖惬意的日光浴。常玉把原本平凡写实的人体,转化成充满想像的山水风景,成功把东方书画精神,融入传统西方油画题材之中。

画作以HK$1.6亿起拍,HK$2.25亿落槌,由Nathan Drahi为电话客户投得。连佣HK$2.58亿易手,成为常玉第二贵拍卖画作,比2005年拍卖的成交价(HK$1,636万)足足升值了15倍。

这位Nathan Drahi是苏富比老板柏嘉熙(Patrick Drahi)的公子,现驻香港,职衔为Commerical Officer。由他亲自负责的电话竞投,自然是无比重要的收藏大家了。


Nathan Drahi是苏富比老板柏嘉熙(Patrick Drahi)的公子



第八位|霸王龙史丹(STAN)恐龙骨化石

拍卖行:纽约佳士得
拍卖日期:2020/10/6

尺寸:1,128 x 396 x 183 cm
估价:US$6,000,000 - 8,000,0000
成交价:US$31,847,500(约RMB 2.16亿)

此具恐龙骨由决定送往拍卖直到落槌一刻,皆是充满争议。

恐龙骨名为「史丹」(STAN),来自6,500万年前的白垩纪晚期,1987年在美国西北部发现,1992年出土,乃迄今最为完整的霸王龙(又称雷克斯暴龙)化石之一。

史丹身高接近4米,尾巴伸直时,身长约12米,硕大非常。专家推断,它的体重最高达7至8公吨,相当于一只现代非洲象平均重量之两倍。

另一方面,史丹的眼睛如棒球般巨大,专家认为足以看到6公里外的另一头恐龙。如此夸张的视力,远胜任何现代猛禽。史丹拥有58颗牙齿,最长一颗逾28 cm长。牙齿边缘呈锯齿状,足以直接咬碎和切开猎物的肉骨,专家相信它能够一口吃下500磅肉。

史丹多年来一直置于南达科他州的研究机构作科研及展示之用。后来,机构发生家族纷争,被法庭下令出售史丹以支付判决涉及的金额。

事件曝光后,不少科学家纷纷抗议,指恐龙化石落入富豪的私人收藏之中,将甚为影响日后的科研发展。

到拍卖前夕,业内消息指不少亚洲藏家对史丹深感兴趣,惟由于是次拍卖并不包括史丹的3D立体肖像权,故令不少潜在买家却步。话虽如此,史丹最后仍然以US$3,184万成交,刷新恐龙化石拍卖纪录。

编按:完整恐龙化石相当罕有,故博物馆或研究机构会复制自身收藏的化石,互相交换或出售。是次拍卖不包含立体肖像权,意味买家不能复制史丹,因为相关权利仍然在卖家手上

拍卖业界在疫情之下多有改变革新,包括更大胆举办跨门类专场。不过一般而已,跨的仍然是艺术门类,例如让古典油画与当代艺术同场献技。

至于这具来自6,500万年前白垩纪晚期的巨型恐龙骨化石,则可说是跨门类拍卖代表作,10月时与上述第六位的Cy Twombly画作同场,一起于佳士得「二十世纪晚间拍卖」亮相。


第九位|罗斯科(Mark Rothko,1903-1970)《无题》

拍卖行:纽约佳士得
拍卖日期:2020/10/6

尺幅:172.7 x 153 cm
估价:US$30,000,000 - 50.000,000
成交价:US$31,275,000(约RMB 2.12亿)

罗斯科创作充分展示色彩的力量,将丰富的色彩与黑暗、不祥的虚空共存,通过一系列的黑色和灰色展现出斗争的力量,透过单纯绘画唤起一种权威感和情感。

60年代,这位美籍俄裔画家在罗斯科教堂(Rothko Chapel)完成了整套黑暗冥想壁画,及后就创作出今次的这幅《无题》。

罗斯科教堂由美籍法裔慈善家伉俪John & Dominique de Menil创立,并不属于任何特定宗教,是一所欢迎各式信仰人士的殿堂。教堂内亦无特别宗教信物,而是挂着上述的罗斯科壁画,故称曰罗斯科教堂。


罗斯科教堂挂着罗斯科创作的壁画


并列第十位|马登(Brice Marden)《互补》油彩 画布

拍卖行:纽约佳士得
拍卖日期:2020/7/10

尺幅:182.9 x 243.8 cm
估价:US$28,000,000 - 35,000,000
成交价:US$30,920,000(约RMB 2.16亿)

编按:由于汇率变动关系,若以人民币计算,此画会比第九位为贵

此画与上述第三位- 李奇登斯坦《裸女与欢愉画》一同于佳士得四城专场「ONE全球联合夜拍」成交,为美国金融家兼MoMA前董事局总裁马龙(Donald Marron,1934-2019 )旧藏。

马登创作这幅双联作时,一次又一次擦除重画,用调色刀刮除层次,然后持续不断地重新创作《互补》,直到画作被他称为「解决」为止。最终成果则展现了在飘渺背景与优雅动态之间引人入胜的迷人反差。

马登此前的拍卖纪录于2019年秋拍创下,当时他的画作《二号》以US$1,090万于纽约成交。这次他的双联作《互补》以US$3,092万成交,大幅推高了其拍卖纪录。



并列第十位|纽曼(Barnett Newman,1905-1970)《Onement V》|油彩 画布

拍卖行:纽约佳士得
拍卖日期:2020/7/10

尺幅:151.4 x 95.9 cm
估价:US$30,000,000 - 40,000,000
成交价:US$30,920,000(约RMB 2.16亿)

编按:由于汇率变动关系,若以人民币计算,此画会比第九位为贵

此作与上述的《互补》并列第十位。如果要分出高下的话,《Onement V》估价较高,故《互补》成绩可说稍佳。不过值得留意的是,两画落槌价其实都低于估价范围。

纽曼乃美国抽象表现主义的代表人物,作品在拍卖市场相当罕见,过去30年只得11幅画作曾经登上拍场。

《Onement V》绘于1952年,属《Onement》系列六幅作品之一。这系列画作可说是鲜明定义、并强力推进了二十世纪绘画的发展轨迹。从1948年开始,纽曼首次推出了他的「拉链」(Zips) 概念,画面由一道对比明显的垂直竖线对半劈开,打断了背景中的色彩演变,从而产生了极强烈的绘画能量。

《Onement》系列六幅画作中,包括《Onement V》在内也只有两件落于私人藏家之手,其余均散落于顶级博物馆中,其中1948年及1949年创作的《Onement I》、《 Onement III》皆藏于纽约MoMA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