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在Twitter搜索「Lamb of God」,会发现无数外国网民正在热烈讨论一幅名为《神秘羔羊的崇拜》的15世纪油画。这幅名画之所以在网上疯传,甚至被大家改图恶搞,全因它在复修后,人们发现画中代表基督的羔羊,样貌竟然酷似人类脸孔,质疑修复工作是否毁坏了原作构图。
推特截图,左图为复修前,右图为复修后
《神秘羔羊的崇拜》
《神秘羔羊的崇拜》的主角遭网民恶搞
羔羊放入梗图(Meme)中
「人脸羊」讨论之热烈,在数字上可见一斑。在短短三天,Twitter置顶帖文已获8万多人赞好,近2万人转发,并引起数十万名网民讨论。此外,有不少网友更动手改图恶搞,自制梗图(Meme)。外国网民反应如此热烈,其实不难理解:在基督宗教当中,羔羊象征耶稣基督受难,理应庄重严肃。可是画中羔羊复修后却变成带着人类脸孔的卡通羊,英国广播公司(BBC)更以「令人震惊的类人动物」形容之。
《神秘羔羊的崇拜》复修计划耗费€220万(RMB 1,660万),花费三年时间。专家先移除表面油漆,再修复细节颜色,把画作原始面貌呈现人前。可是广大网民似乎对结果不大满意,质疑修复工作是否失败。负责人则不以为然,反斥大家并不了解复修工作。
《神秘羔羊的崇拜》绘于1432年,属于整组根特祭坛画(Ghent Altarpiece)的一部份,出自艾克兄弟(Van Eyck brothers)之手,现藏比利时根特市圣巴蒙教堂。组画上层从左至右分别是:亚当、一群歌唱天使、童贞女、上帝、施洗约翰、奏乐天使和夏娃。下层则是:法官团和基督的骑士、中央是「羔羊的崇拜」的情境、隐士和朝圣者。
根特祭坛画
艾克《阿诺菲尼夫妇的肖像画》
中央的「羔羊的崇拜」是组画的核心,按照《圣经》记载,羔羊象征耶稣,羔羊站在高台上,被天使、先知、和代表「圣灵」的鸽子包围,羔羊的鲜血倒进酒杯,象征基督的牺牲。
艾克兄弟是15世纪法兰德斯画派的代表人物,除了画工出色以外,更以油脂取代由鸡蛋和石料组成的彩色粉末,解决蛋彩太快干涸的问题。两人当中,又以弟弟扬·范艾克(Jan van Eyck)尤其出名,其代表作《阿诺菲尼夫妇的肖像画》(Portrait of Giovanni and his wife),在艺术界当中无人不识。
画作修复闹出笑话,近年屡屡发生。 2012年,西班牙一名老妇主动请缨,修复壁画《守望人》(Ecce Homo)。可是她并非专业人员,结果画中基督变成猿人样貌,令人啼笑皆非。
不过「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」,事件广为各地媒体报道后,成为全球热话,令壁画所在的小镇意外成为旅游热点。今次复修后的《神秘羔羊的崇拜》即将归还圣巴蒙教堂,未知会否同样引起「朝圣潮」?
左图为复修前,右图为复修后
网友恶搞复修后的《守望人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