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们渐渐忘记各自的母语时,他们的灵魂透过音乐作为语言复活了。那就是包含爵士在内的蓝调,成为超越文字的共通语言。从那之中又诞生了灵魂乐和摇滚乐,甚至也诞生嘻哈音乐。在生活中必然会产生的事物强烈地撼动着我的灵魂。这些几乎是在学校不会学到的东西。我希望自己的画也好,自己的人生,都从生活当中产生。好的文学作品和音乐,终究会以超越文体和文字语言的形象确实地流传在这个世界上。 ─ 奈良美智
奈良美智凭着标志性的小女孩画作红遍当代艺坛。这位东瀛最贵艺术家曾在自传里提及对摇滚音乐的热爱,若非当上艺术家,可能就成为了一位摇滚乐手。
纵观奈良的创作生涯,他鲜有直接以音乐人的名字为作品命名。不过事必有例外,即将在保利香港春拍举槌的奈良画作《Acid M. J.》,就以迈克尔杰克逊(Michael Jackson)命名,画中小女孩亦重现这位「流行乐之王」细卷浏海与招牌波浪发型,足见奈良致敬之意。
让我们借此机会,看看奈良美智如何在画布里,将米高积逊的舞台风采与小女孩的可爱形象结合,以及这位流行音乐王者对于奈良的意义。
奈良美智
奈良美智《Acid M. J.》压克力 画布
创作时间:2009年
尺幅:80.4 x 65.2 cm
估价:HK$34,000,000 - 44,000,000
拍卖行:保利香港
专场:现当代艺术
拍卖日期:2023/4/6
杰克逊出生于1958年,比奈良美智大一岁。他生于美国印第安纳州一个非裔演艺家族,在家中排行第八,童年便随四位兄弟组成流行乐队Jacksons 5演出。及至1970年代,杰克逊脱离乐队「单飞」演出,踏上流行乐之王的成名路。
杰克逊最为人熟识的一张专辑,莫过于1982年发行的《Thriller》(颤栗),横扫流行音乐排行榜,连续37周蝉联美国Billboard排行榜冠军,赢得8项格林美奖,成为史上最高销量专辑,总销量超过6,700万张。
专辑里Beat It、Billie Jean、Thriller三首单曲成为全球乐迷耳熟能详的经典,杰克逊在音乐录影带(MV)的「月球漫步」舞技,更是震撼全球,亦成为首部登上MTV频道播放的非裔歌手MV。不少评论都认为,杰克逊是首位打破了种族隔离的非裔美国音乐家。
在乐坛上取得空前成功,背后却是争议不断。外界关注杰克逊的容貌改变,质疑他接受整容手术,甚至是漂白皮肤。杰克逊后来在专访中逐一解释,反驳指控。他又在专访里诉说自己拥有一个孤独的童年,因要忙着演出,无法与同龄孩子结伴成长。
流行乐之王杰克逊
杰克逊在舞台上光芒四射
若非当上艺术家,奈良美智可能就成为了一位摇滚乐手
童年的孤独感觉,或许就是杰克逊与奈良美智的一大共通点。回首这位东瀛画家的童年,奈良美智1959年生于青森县弘前市,由于双亲工作忙碌,而奈良的性格又敏感内向,所以孩童时期过得相当寂寞。
奈良后来忆述那段时光:「我感到很寂寞,音乐和动物成为安慰。比起与人用言语交谈,我更擅长与动物交流。」在他成长的年代,正值日本战后重建,欧美文化席卷全球。摇滚音乐乘着这段时期风靡全球,奈良美智亦深受吸引。
奈良在自传《小星星通信》提到,他早在70年代邂逅摇滚音乐,来自加拿大的Neil Young、纽约庞克乐队雷蒙斯(Ramones)等的唱片更是他的热播之选。中学时期的奈良,甚至把父母给予买参考书的钱全拿去买唱片,亦曾梦想成为摇滚歌手。
这个愿望最终未有实现,奈良却受唱片包装设计启蒙,成功考入武藏野美术大学,专研绘画。深夜独留在工作室的时间,奈良沉浸在扬声器播放的音乐里,透过画布抒发情感。
随着时间推演,奈良涉足的音乐类型亦愈来愈多元,Bob Marley的雷鬼音乐,乃至后来Radiohead、Nirvana等乐队,都陪伴奈良度过无数创作时光。红遍全球的杰克逊,固然也是当中之列。
《Acid M. J.》画中小女孩的细卷浏海,重现杰克逊的标志发型
奈良美智《无题》选自「我生命的时光1992-2000」系列|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藏
安迪沃荷《迈克尔杰克逊》|1984年|美国国家肖像画廊藏
2009年,杰克逊原订举行「This Is It」巡回演唱会
在保利举槌的《Acid M. J.》绘于2009年,杰克逊同年举行「This Is It」巡回演唱会。画作背景奶油色的光芒,让人联想到流行乐之王在舞台上笼罩于聚光灯投射下的身影,画面充分呈现杰克逊在舞台上发光发热的颠峰时刻。可惜,这一年亦见证着杰克逊撒手人寰,乐迷无法再现场欣赏他的舞台风采。
奈良笔下的小女孩重现杰克逊的细卷浏海与标志性波浪发型。奈良使用不同颜色的颜料堆叠,和谐地将颜料融合在一起,制造出头发上罕见斑驳的金色光泽,模拟出聚光灯照映在人像头发上不同颜色的错觉。
此外,浏海部分遮盖着小女孩半张脸,不禁惹人猜想隐藏于头发之下的眼睛,到底是张开还是紧闭。奈良利用这看不见的部分,引导观者超脱杰克逊的舞台光芒,步入这位流行乐之王深层内心之路。
奈良美智《酸雨过后》压克力 画布|2006年|尺幅:227 x 182 cm
奈良美智《在最深的水洼里II》压克力 棉 裱于画布|1995年|尺幅:120 × 110 cm
奈良美智《Peter Ivers》铅笔 纸本|2021年|尺幅:109 x 79 cm
另外一点值得留意,小女孩的鼻孔、眼球上方及身上衣服皆以紫色描绘。在奈良的作品里,紫色调的作品,多在描述孤立感觉,例如2006年作品《酸雨过后》(After the Acid Rain)就以紫色背景,该作标题亦让人联想到这幅《Acid M. J.》。
奈良透过紫色暗示杰克逊成名背后的孤独。他曾在访谈中提到:「藉由绘画孤独的人像,我们得以一窥此人物的孤独,反思内在的自我」此作里的小女孩独自一人穿着深紫色衣服站立,与明亮的淡奶油色背景形成强烈的对比,唤起舞台灯光照耀下演出开始时的场景。奈良美智看到杰克逊在舞台上光鲜亮丽之外的面向,并邀请观者一起反思内在的自我。
如此直白地描绘一位乐坛人物,在奈良的作品里属少数。直接以人物名字作标题的作品只得两件,一为2021年纸本作品《Peter Ivers》,画布作品则只得今回举槌的《Acid M. J.》,足见本作在奈良创作生涯里的非凡地位。
保利香港2023春季拍卖
香港预展
日期:2023/4/1-6
地点:香港君悦酒店
地址:湾仔港湾道1号
现当代艺术专场
拍卖日期:2023/4/6(星期四)|11:00am
拍卖地点:香港君悦酒店 宴会厅
地址:湾仔港湾道1号